实际上,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认为不参与管理的家庭成员,但他们将扮演一个关键的所有权角色,变得越来越熟悉商业和背后的哲学,这是非常明智的。
我们相信管理层了解资金成本。总的来说,我的商业经验是,大多数管理层,在使用他们自己的钱时,都明白钱是有成本的。但有时有些管理层,在使用别人的钱时,会把它想成是免费。在伯克希尔,这是我们不鼓励的一种习惯。我们的管理层们不介意被衡量,他们喜欢得到A——我想他们喜欢看到他们打出的平均击球率——不包括资金成本的平均击球率是虚假的。
芒格:我想重申一遍,不要以你失去它的方式来企图挽回。你知道,这就是很多人被赌博毁掉的原因。这就是那么多人赌到最后连裤衩都输掉的原因,太多人输了以后继续追加投资,希望能翻本。这种冲动深深藏在人性深处。输了就认赌服输。有时候这些俗话很有道理。
巴菲特:在股票投资中有一点很重要,股票并不知道你买了它。
你可能对股票有很多感触:你记得你买进花了多少钱(笑声),你记得谁告诉你该买这只股票的,你记得所有的这些事情。不过你对股票落花有意,而股票对你却流水无情。(笑声)股票是没有感情的。
假如一只股票价格为50美元,某人买进的价格是100美元,自然会觉得这只股票惨不忍睹;也有人买进的价格是10美元,此人自然会觉得这只股票妙不可言……各种各样的人,各种各样的感情,都对股票毫无影响…….
就像查理说的,赌博是一个经典的例子。有人花了几年时间建立了一家企业,他们知道怎么运营一家企业。然后他们在某个地方进入一个对他们来说相对劣势的博弈。他们开始失败,但他们认为他们必须赢回来,不仅以他们失去它的方式,而且还必须在那天晚上。(笑声)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。
推销某种流行的概念的时候,那些人喜欢把东西弄得过于复杂,这样你就只能去咨询权威。
假如宗教的一切就是摩西十诫,那么那些宗教权威的日子就难过了(笑声),因为摩西十诫不够复杂。
我认为一些(其实很多)管理咨询师和书籍都是故意把问题复杂化。
巴菲特:光是想在会计报表中骗人就已经是够糟糕了,何况现在他们已经动手在报表中骗人。竟然希望将其合法化真是令人作呕。
芒格:没错。腐败胜利了。
芒格:我有个朋友,他的祖母曾说,她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嫉妒,要知道嫉妒并不会让你开心,七宗罪里别的罪都至少能让你开心。(笑声)
一般来说,我认为很多人该听听我朋友的祖母的嘉言。(笑声&掌声)
当你在我们的资产负债表上看到任何规模的现金时,这表明查理和我的承认,”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在当时那个规模,有吸引力的东西。“
持有大量现金从来不是我们的政策。
你是对的,的确有人试图用会计报表来描绘和事实相差很远的图画。有时候,会计规则本身导致了这种情况。
假如会计报表把你绕糊涂了,那么你就应该放弃这桩投资。你应该有意识地这么做。任何情况下,你都不应该靠近这种企业。我们从来没有从会计报表可疑的公司身上得到过好回报。会计报表使人困感是糟糕的一个信号。
芒格:关于沃伦谈到的寻找内在价值的事,我想到,有一位著名的英国校长曾经对每一个毕业班的学生说:你们当中有5%的人将来会成为罪犯,我知道你们是谁。“但我不打算告诉你,因为我不想剥夺你生活中的兴奋感。”(轻微的笑声)
伯特兰·罗素说过,“大多数人宁愿死也不愿动脑筋想一想。很多人已经因为不动脑筋而送命了。”(笑声)这句话放在投资理财领域非常正确。
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假如我有2倍的某物或某能力,那我就会做点不同的事情,或者我可以先做我不喜欢的工作,再做我喜欢的工作之类理论。人生如白到过隙。我们应该做自已喜欢的事情。查理和我一直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
巴菲特:基本上,我们的态度就是和坏人不可能做成好交易。
我们不指望靠协议或者任何尽职调查来保护自己,我们早就把尽职调查抛诸脑后了。
只有和我们喜欢、赞赏而且信任的人合作,才能够长期合作愉快。
坏人会以各种方式惹火你,但是你赢不了坏人。回避这些人是很有好处的。
我们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认为的,然后我们的一些经历更加使得我们对这点深信不疑,所以这就是我们的行事风格。
高等数学在投资中没有用处。不过理解数学关系,能够进行所谓的量化或数字化,一般是有帮助的。当某个领域的某个东西还关联到其他领域的什么东西的时候,那些能告诉你何时行得通,何时行不通的技巧是有用的。不过这并不需要极强的数学能力。这需要一定的数学意识和计算能力。我认为能够看到这一点是有帮助的。
我想,查理和我在阅读一家企业的资料时,总是会将其与别的几十家企业相比较。我们已经习惯成自然了。你应该总是以某种方式进行排序和筛选——这就像棒球中的球探,在考虑一个棒球运动员与另一个球员对抗时会怎么样。试想,你只有一个特定的号码,然后想着,“一个人可能更快,一个人可以打得更好”等诸如此类的事情。它总是在你的脑海中,你在以某种方式排序和选择。
我觉得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大量阅读。假如你每年读几百份年报而且读过格雷厄姆和费雪等人的书籍,那么很快你就能够看出你面前的企业是好是坏了。
巴菲特:起主要决定作用的并不是现在的市盈率倍数。例如,我们在1988年和1989年以11美元/股的平均价格(最低9美元,最高13美元)买进可口可乐。
当时大多数预测认为可口可乐当年的每股利润将在2.30美元至2.40美元之间。这么看的话,我们当时的买价不到今年利润的5倍。不过,即便在当初我们买进的时候,市盈率倍数也很合算。
起决定作用的是企业的未来。就像韦恩·格雷茨基(Wayne Gretky,加拿大冰球明星-译者注)说的那样,“去球去的地方而不是球在的地方。”
当前的市盈率倍数、再投资的资本,以及再投资资本的回报率三者结合才能决定企业的吸引力。
虽然利率对我们的价值评估过程有很大影响,但是像7.3%、7.0%或7.5%这样微小的利率差别其实并不重要,虽然长远来看,利率是11%还是5%这种问题对我们的决策的确有很大的影响。
我们选股时不使用任何神奇的股价倍数。我们希望能买进那种10年后利润能大大高于现在,而且10年后前景依旧让我们看好的企业。但有些时候我们也会买些其他的。(笑声)